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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儒学返本开新需要“三堂合一”
来源: | 2016-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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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乡村儒学将来要达到一个什么样的目标?根据我不成熟的考虑,乡村儒学要返本开新,最终实现三堂合一,以完成儒家在乡村再造传播体系的重构。哪三堂?

 

第一就是学堂,第二是祠堂,第三是道堂。

 

首先,我们看学堂传统中国的乡村,文化上是一个文化蓄水池,涵养了整个民族的文化,是因为有三种文化组织在支撑它

 

第一就是乡村学堂也就是私塾,私塾主要教学生学经典,学做人,也就是我们现代的中小学教育最缺乏的东西。私塾对中国传统社会的作用极大,我们在一些古典小说像《聊斋志异》、《儒林外史》中,所看到的私塾先生多是一幅寒酸、固陋的形象,这种文学形象反映了私塾先生的生存状态,却并没有反映他们的历史文化贡献。

 

比较一下私塾先生和基督教文明中的牧师,可以发现私塾先生在传统中国所起的作用,要远远大于牧师在西方社会所起的作用,因为私塾先生培养了两个重要阶层,第一是国家文官阶层,也就是士大夫阶层第二是乡绅阶层,也就是承担民间自治的社会阶层,这两个阶层实际上担负着整个国家治理责任。

 

然而,这两个至关重要的社会管理阶层,就是不起眼私塾先生们培养起来的。由于文化结构之不同,私塾先生们本身的寒酸潦倒也是必然,如果说基督教牧师们手中有一把打开天国的钥匙,私塾先生的手中也有一把打开仕途利禄之门的钥匙,但是,这把钥匙却在命中注定无法将他们自己的仕途之门打开,因为他们基本都是科举考试最终的失败者,至多考中秀才,注定无缘于"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功名成就。近代以来私塾被国家强制取缔,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文化空间,由谁来教导农村人做人,谁来教给基本的人生观价值观?在这些方面,乡村儒学志愿讲师可以承担起相应的职能,当然,要先经过培训,也要完成儒学与现代思想的汇通,因为我们毕竟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

 

第二是祠堂祠堂是传统中国最为普及的信仰场所和文化场所,具有慎终追远和人生礼仪教育的功能,传统中国人的一切人生礼仪,像冠礼、婚礼、丧礼、祭礼都是以祠堂为中心来进行的,所以它非常重要。

 

祠堂同时也是社会自治和宗族慈善救助的重要系统,如果有祠堂,今天的很多老人就不会沦落到自杀的地步,依然有一个共同体在庇护着这些已经没有生存能力的老者。祠堂在文革当中统统被当作四旧捣毁,近年来在福建广东等地又复建了一些,但是它目前的功能也与历史上曾经功能不可同日而语。

 

实践证明,现在的乡村儒学讲堂,可以在重建家庭伦理、组建老人互助组织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传统祠堂的某些作用。现在我们毕竟由农业文明进入了工业文明,由熟悉人的社会进入了一个陌生人社会,不可能每个家族都去建自己的祠堂,这已经不现实了。经过五代人的文化断层,祠堂在中国北方已经被遗忘,复建的可能已经基本不存在,现代乡村需要一个具有更高社会理性和包容性的公共文化空间,而乡村儒学讲堂,就像是犹太教的会堂一样,可以作为这一文化载体的初始胚胎,它覆盖全村,包括所有姓氏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它是对祠堂的一种历史性的超越。

 

第三,在传统中国有很多道堂比如传统中国大概所有的村庄大概都有像土地庙、五道庙或者关帝庙等等,当然还有一些儒释道的其它的教化信仰场所。这些场所对于学堂和祠堂两个方面是很好的补充,比如五道庙或土地庙,乡村人在死后要先来这里报到,人死了之后要有一个去处,私塾先生和乡绅以及父辈告诉你应该怎么活,人活着应该遵守哪些人文道德底线,活着的意义在哪里。这些道堂就告诉你,人死了以后去哪里,去那里干什么等等。

 

文革期间,这些东西被当作四旧统统捣毁,在短暂的政治狂热过去之后,就使得村庄陷入了无意义的空白之中,人生失去意义,没有价值,活着不知道如何去活,死后不知道去哪里。这样,人们就无所敬畏,无所不为,肆无忌惮。当然,现在南方比如福建,台湾,传统的庙、观、堂依然到处都有,为村民提供重要的信仰支撑。在北方大面积地恢复这些庙、观、堂不太现实,也未必是最佳选择,乡村儒学讲堂也可以加进一些信仰的成分,要解决村民关于人生意义的困惑,让他们精神上有所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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